太傅的小乖乖又在抄三从四德
晚夏酷暑依旧,蝉鸣不歇,暑气不散,灵都学院的厉太傅正在班院中上着课,一身玄墨色长袍,将修长的身形衬托完美,白玉束冠,面色严峻,不像是普通的太傅,更像是个冷峻王爷。
靠窗位置,一小姑娘睡得正香。
睡梦中,小姑娘微微扯唇笑着,时不时吧嗒吧嗒嘴,她不知,厉钊看她的眼神如同尖刀的利锐,都能将她脸上刺出个窟窿了。
同桌姜甜推了推她,小声的催促道:“清清,清清快醒醒,厉太傅在看你呢!”
柴清甩了甩胳膊,听见厉太傅这三个字,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让厉钊给姑奶奶滚!”
如若不是厉钊昨晚折腾那么久,她至于这么嗜睡吗?
柴清声音不小,整个班院都听见了,静默了几秒之后,班院内哄堂大笑,而以严厉著称的当事人厉太傅面色以肉眼可见位置愈来愈黑。
笑声乱醒了睡梦中的柴清,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三个问题在脑海中都得到解答后,她蹭的一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跟讲台上眉眼透露着杀气的人道歉:“太傅对不起,我错了。”
厉钊一瞬不语,班院中再无人敢笑,低头看自己的书卷,柴清杵在窗户边,坐立难安,还没睡醒就猛的站起来,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两侧头发睡得有些凌乱了,见厉钊依旧黑着脸,她知道慌了,今晚在劫难逃,班院内无人敢抬头看热闹,柴清用唇语描绘着:“夫君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也不知厉钊看懂没看懂,他继续往下念着课文,也没让柴清坐下,这节课堂,班院内的气氛可谓压抑到极点。
下课时,柴清眼神悠悠的望着窗外庭院里落下的两只鸟儿,在啄学子们课间玩闹落在地上的零食碎屑。
安安静静的小姑娘,面颊安逸,眼神中却吐露三分悲伤。
“柴清,晚放学后,来我书房一趟。”
柴清被同桌推了一把后,点头应下,“好的太傅,我知道了。”
柴清松了口气刚坐下,姜甜便沉重的叹了口气,攥过柴清的手帮她揉着手心,“哎,这下完了,我们柴姑奶奶的手心得要被厉阎王打烂了。”
柴清速度收回自己的小手,做鄙视眼神瞪着姜甜:“甜甜,我们没爱了,你看着厉阎王打我,你难道不需要做点什么嘛?”
姜甜:“你放心,我会准备好棺材帮你收尸的,厉太傅那样的美男子,又高冷又禁欲,死在他的戒尺下,你是做鬼也风流。”
柴清冷哼:“狗姜甜,重色轻友!”
放学后,学子都背着书袋回了家,柴清趴在桌子上想了半晌要怎么哄她的太傅大人,才能免过抄一晚上的三从四德。
最终她熬不过残酷的现实,太阳落山前,柴清悠哉悠哉迈着小碎步去了厉钊的书房时,三皇子厉悠铭方从厉钊书房中出来,不高兴的背着离去。
柴清立刻换了一副笑靥如花的嘴脸,有礼貌的敲了敲他书房的门:“太傅,我是柴清,我可以进去吗?”
“进。”
柴清啡腹:多说一个字会掉几两银子吗?
她绕到厉钊身后,小手乖乖的搭在厉钊的双肩上,给她轻轻按揉着:“夫君今日讲了一天课辛苦了,清清给夫君揉揉肩,缓解一下夫君今日的疲劳。”
厉钊手里翻阅着今日学子们上交的文章,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将柴清的脸羞红:“我只有晚上比较疲劳。”
柴清:“……”
书房圣地,太傅大人怎可公然调戏女学子!
简直罪过!
“清清最近挺厉害的,都敢在为夫面前自称姑奶奶了?嗯,清姑奶奶?”
柴清吓得差点跪地上,“清清说梦话而已,不做数的,夫君不许生气。”
要知道,上一世他们初成婚这个时候,柴清几乎每天都要抄几十遍三从四德,导致她现在只要看到这四个字,就觉得手腕与手指酸麻。
柴清一本正经:“夫君是清清的天,清清的地,清清若是清醒,又怎敢在夫君面前口出狂言!”
厉钊合上书卷,忽的握住了柴清在她肩头揉捏的小手,“确实是为夫管教不严,该带清清回家好生管教一番才是。”
厉钊带她去书廊买了笔墨纸砚,因为家里的笔墨纸,都被她每日抄三从四德磨的差不多了。
他一身轻松,反倒是柴清,抱着一怀的宣纸,都要看不到路了。
忽的,小心翼翼走路的柴清突然碰上了前面人的后背,虽然有宣纸隔着,可是她的鼻子仍旧是碰红了,酸涩的感觉让眼泪都要下来了,小嗓子软软糯糯的又不敢大声抱怨:“夫君怎的不走了呀?”
此时已身处郊外,荒无人烟,唯有竹林中竹叶阵阵游动,如同被阵阵方向不同的阴风拂过。
柴清突然被他搂进怀里,一掌斜着拍在她的后颈上,柴清意识昏迷,宣纸飘洒了一地。
“出来吧。”厉钊道。
竹林中,四五黑衣人从中跃出,跪地道:“太后娘娘请瑾王爷回京城,还请王爷莫再犹豫。”
“本王若是不愿回呢?”
“奉皇上旨意,太后身子不适,若是王爷执意不愿回京,属下只得冒犯了。”
厉钊轻笑,不慌不忙,身处险境,以寡敌众,明明身处劣势,可依旧稳重优雅,无片刻慌乱,“你们大可试试,能否冒犯的了本王。”
一炷香后,厉钊拍了拍衣服上所沾的灰尘,将树边还在昏迷的小姑娘抱起,回了山腰中的府邸。
柴清醒来时,人已经在夫君家软软的大床上,摸了摸瘪瘪的小肚子,厉钊这个坏蛋,打昏她就算了,连叫醒她用膳这点良知都没有吗?
她光着两只小脚丫跑去膳房找吃的,没有,又颠颠去了厨房,她的太傅大人,此时正亲自掌勺,为她洗手做羹汤。
少了在书院时的严厉,微微炉火下,她的太傅大人长相还是极其标志的,怪不得书院那么多女学子虎视眈眈,甚至她的姐姐为了太傅大人不惜下毒害死她。
第2章好好活着给太傅大人生小崽汁
她从袖衫中抽出手帕,从后面过去拥住她的太傅大人,给厉钊擦汗:“夫君辛苦了呀?”
“所以呢?”厉钊轻声询问。
清清一愣,还有所以吗?
她从他臂弯钻到他身前去,抱住他的脖颈,乖巧送上自己的软绵绵的唇瓣,“所以清清回去做功课啦,高太傅布置了好多功课,我写不完会被打手板的,毕竟高太傅和夫君不一样,他打人又不会手下留情。”
厉钊皱眉,“他打过你?你不是一等班的好学生吗?”
“那我晚上睡眠不足,我上课肯定害困啊,就偶尔睡着了,就挨了打了呗,还不是都怪……”
柴清最后的几个字没说完,被自家太傅的眼神给吓着了,太傅大人眼里有小火花,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柴清果断松了他家太傅的脖子,刚想跑,忘了后面是滚烫的锅炉,还没接触到火热的温度,便被厉钊抱着转了个圈,稳稳的落在安全区域。
柴清眨了眨眼睛,两只脚丫子也没穿鞋,有些无措的蜷缩了下脚趾。
“太,太傅。”
“喊夫君。”
“夫,夫君,你安心做饭,清清去做功课了!”
话没说完,厉钊桎梏在她腰侧的手臂,突然用力,将她给抱了起来,柴清身体突然悬空,两只脚丫子无措的想踩住什么。
“抱你回去穿鞋,地上脏。”
柴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家太傅不会有什么预谋吧。
作为抄三从四德抄晕过的人,柴清这一世只有两个目标。
一:抱紧好看的太傅大人不被抢走
二:好好活着给太傅大人生小崽汁
厉钊抱着她回房,将人安稳的放在软榻上,拎了她的鞋袜来,给她穿鞋子。
小脚丫被太傅大人握在手里,柴清羞涩的耳垂都泛着可爱的红,粉粉嫩嫩的。
厉钊握着她的小脚丫打量了一会儿,抬眸瞪她。
柴清红彤彤的小脸儿,带着一双玲珑的眸子左右乱转,不敢正面迎视她家太傅大人那吃人的眼神。
“在这坐着别动,我去拿帕子给你擦擦。”
柴清抬起小脚丫来看了看脚心,是沾了灰,脏兮兮的。
脚丫被太傅用温热的帕子擦拭,柴清脚心过于敏感,整只脚背都跟着佝缩起来,想把自己的小脚丫抽回,“太傅…夫君,痒,我自己擦,你去做饭好不好。”
厉钊:“老实点。”
语气威严,不容反驳,柴清忍的小手都抠着软榻上的软垫。
他手落之处,柴清连脚趾头都开始泛着淡淡的粉色。
好不容易擦完了脚,柴清又被自家太傅大人伺候着穿上了鞋袜,便听她家太傅大人站起来说:“拿上书卷,跟我去厨房背书。”
柴清小声嘟囔抱怨:“……这又不是在书院,要不要这样。”
“明日早晨默写,写错字抄一百遍。”
柴清:?
厉太傅这是在公然给她泄题吗?
为什么前一世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啊!
难道是这一世知道太傅大人是真的喜欢她因为吃醋醋,才罚她抄三从四德,而不是故意欺负她。
莫不是自己变乖了,让太傅大人更喜欢了?
太傅大人真的好可啊!
她爱死了!
柴清捧着自己的书卷站在厨房,声音柔柔的朗读着课文,软绵绵的嗓音带着感情,但也不是抑扬顿挫。
“放下课本,自己背一遍。”
“哦,”柴清课本背在身后,站直了小身板开始给他背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流利背完,柴清觉得自己的自制力简直是太强了,才能闻着这么香的气味认真学习。
“用膳。”
听见厉钊的吩咐,柴清过去奉承的语气,“太傅我帮你端菜好不好?”
“不好,你笨手笨脚。”
被嫌弃的柴清小声嘟囔,“好心当成驴肝肺,太傅全家都笨手笨脚!”
……
三更过后,屋子里才没了疯狂的动静。
五更天,柴清被他从床上拎起来穿衣服,眼睛都没睁开,从肚兜到外衫,都是厉钊给穿的,穿好之后,柴清直接歪头倒在床上,片刻过后,安静的寝室内传来小姑娘平稳的呼吸声。
厉钊伏在她耳边,语气很轻,嗓音沙哑,“清清,起床了,嗯?”
柴清小手乱挥:“我不吃早饭了,太傅再让我睡一刻钟好不好,累死了,呜呜呜太傅不爱我了!”
厉钊果断:“爱你!”
柴清:“太傅的嘴,骗人的鬼,太傅说完事之后又继续了一个时辰,我腰断了!!”
厉钊嗓音低沉,痞里痞气,“谁教清清,如此可爱,嗯?”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柴清耳侧,使的柴清耳垂沾了一层温湿的水雾。
柴清反应了一秒,两秒,三秒,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咚的一声,脑袋装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柴清嗷呜一声,“太傅还欺负我,疼死了!”
这下撞得更不清醒了,厉钊混蛋!
柴清一路晕沉沉的被他领着去了书院,临近书院门口时,先让他进去,自己在离书院不远处的槐树下站了一会儿才迈步。
晨读过后,默写课文。
厉太傅当场批阅,柴清全对,余下之人被厉太傅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的乱了阵脚,错几个字,全文抄几遍。
课中柴清闲着无聊,给厉钊抛了个媚眼。
厉钊顺着她的目光下了讲台,手里拎着戒尺。
柴清被吓得立刻低了头。
有女学子抄书抄累了,抬头看了一眼赏心悦目的厉太傅激励自己,忽的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厉太傅居然笑了?
哇哇哇太傅笑起来好温柔啊!
中午大家都在讨论书院每月中旬放三天假大家去野外采风游玩,柴清拿着软笔在本子上画圈圈,不知道厉钊让不让她去,她还是不要掺和好了。
上一世她偷着去了,回来以后,厉钊铁青着一张脸,让她抄了两个时辰的三从四德,厉钊不解气,又将她甩到床上折腾到黎明,到书院后又以她功课不认真错处太多为理由,打了她手心。
当时给柴清委屈的躲在班院里哭,明明他折腾的她没空做功课,只能早上来了疯补,哪里还能保证质量。
第3章衣冠楚楚,人面兽心
姜甜来碰了碰将自己在一旁晾着的柴清:“林子里秋天有好多果子,清清你去不去呀,一起去吗?”
柴清托着腮,迟迟不敢答应,她也想去啊,可是抄三从四德真的抄的手腕疼。
而且厉钊这人变态一样,一言不合就武力威胁,床上欺凌,单方面强势压榨。
见柴清不回应,姜甜又引诱她:“清清,三皇子可是把我们的零食糖果都包了哦,你不是最爱吃甜了吗?听说三皇子还要让宫里的御膳房给我们准备午膳呢,求求你了,去嘛去嘛,你不去我都不知道跟谁一起玩了!”
柴清拖着腮愁眉苦脸,“那我回家争取一下,爹娘不一定会让我去的,明天我给你回复吧。”
梁氏都把她赶出来了,爹爹也不疼她,只稀罕姐姐,她那里还有爹娘啊,多亏厉钊收留,否则她就要饿死街头横尸荒野了。
但是代价也挺高的,毕竟能睡安稳觉的夜晚很少。
衣冠楚楚,人面兽心。
这八个字形容厉钊再合适不过了。
放学后,柴清背着自己的小包,做贼一样的,偷偷流进了厉钊的书房。
“太傅,你今日要批改的作业还多吗,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厉钊随便翻了一下手中的文章,“清清今日上课写文章时干嘛了?”
柴清脑袋怔愣,“今日写的文章,不是交给高太傅了吗?不归您管啊?”
“所以你就在课上睡觉,你过来看你的哈喇子都把别人的卷子粘一起了。”
柴清底气不足的解释,“我是写完了文章才睡觉的,保质保量写完的,我昨天晚上就睡了一个时辰,我又不是铁打的,肿么可能撑得住。”
小少女一身淡粉色抹胸襦裙,外面搭了浅黄色外衫,黄昏渐落,阳光一天最红的颜色透过窗子进来,铺在小少女红红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做错了事还感觉委屈、努力争辩的乖女孩。
“太傅大人给我的文章打分排了第几名啊?”
厉钊:“原本是第一,后来因为哈喇子扣了三分。”
柴清:…太傅高兴就好,她反正无所谓。
这种无聊的事情太傅前世又不是没做过,就算是多扣了三分她依旧还是排第一名。
回太傅家的府邸后,解决了功课的柴清趴在床上无聊至极,脑子乱糟糟的,想着要怎么跟太傅讲她放假要跟同窗学子们出去玩。
太傅会不会嫌弃她不守妇道呀,毕竟这次游玩,公认的班里最好看的小哥哥三皇子厉悠铭也会去。
三从四德抄一百遍,换一天的开心,值不值啊。
好纠结。
晚膳过后,柴清在自家院子里转悠,突然便很好奇她家太傅大人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身份,这么大的府邸,太傅几年的薪资也买不起吧。
灵都书院中关于厉钊身世的八卦简直是一丢丢都没有,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过多
所以太傅为什么昨天在回家的竹林要打晕她啊。
柴清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这两件事情关联在一起,但是总觉得她家太傅身份神秘且不简单。
[加更一章,当我闲的,编编不理我,更新撒气。]
第4章喂不饱的求食猫儿
晚膳后的柴清,异常殷勤,先是给坐在书房看书的太傅大人捏肩捶背,后是从身后环抱着太傅的脖颈,有些服软求情的语气跟厉钊讲:“太傅,过几日要放假哎。”
厉钊随意的翻了几页书卷,实则书卷内容是何,一个字没看进眼里,温香软玉紧紧的贴在身后,厉钊只觉得身子都被磨的僵硬了不少,可还是故作镇定,“清清若是不想放假,那天我可以在家里给清清辅导功课。”
柴清一顿,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松开厉钊的脖颈,站到厉钊身前来:“那天一等班要组织同学们出去玩,我也想去!”
“你这是在通知我?”厉钊抬头,瞥了柴清一眼,眼神中略带不屑和恐吓,吓得柴清秒怂。
“不,不是,我是在征得太傅的同意,每次同窗们组织活动,我都没出去过,不,不利于我融入班集体。”
柴清说的磕磕绊绊的,袖子里的小手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当然,她不是想揍厉钊,她只是想活动下筋骨,方便待会儿抄三从四德。
“清清进来是很闲,高太傅最近布置的功课不多?”
柴清噘嘴,不情不愿的别扭样子,在心底默默给厉钊翻白眼。
小白兔被压榨的厉害了,突然有了反抗的心,双手掐腰,奶凶奶凶的样子吼厉钊:“我只是,嫁给你,答应给你,生儿育女,你管我吃住,厉钊,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你这是想生儿育女了?”厉钊起身,原本站的就高,加上身高优势,无疑给了柴清无声的压迫。
他说:“很好,我也期待你的肚子有点动静。”
厉钊带着若有若无的邪魅的笑缓步从案桌旁下来,挑了柴清的下巴,另一只手提起她的腰身,吓得故作坚强的柴清“唔”的一声叫出来,“厉钊!”
大灰狼的魔爪在小白兔的下巴上摩擦着,并不着急食用这秀色可餐的猎物,恶趣味般的欣赏着小白兔此刻的慌张无措。
“厉,厉钊,我警告你,你要是把我肚子搞大了,我就把你在灵都书院的一世英名都败坏干净!”
厉钊甚是不在意,且有了进一步动作,俯身轻轻啄着柴清秀挺的小巧鼻尖,逐步下移,熟练又精准无误的含住柴清的樱色粉唇,略沙哑的嗓子似是带着魔性呢喃,“那你也得肚子先大了再说。”
嘴唇酥麻的感觉蔓延直全身,让柴清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嘴唇被咬的疼了,可还是无奈的接受他的攻城略地。
次日,柴清没去上课,厉太傅也请假没来,班院一众学生谁也不知道柴清去哪了,只是下午高太傅来时随口讲了一句,柴清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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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太傅,好疼啊”
实则柴清真的是病假,次日清晨厉钊起床时,就发觉怀中的小东西体温不对,像只生病的小懒猫一样蔫蔫的,厉钊拍了拍她的脸,把人叫醒,柴清疼醒,睁着惺忪的眸子,委屈的泪水一下子滚了出来,“太傅,疼,也不舒服。”
“哪里疼?”厉钊用指腹拭去了她眼角的泪,小东西却像是有恃无恐一般,泪水翻涌的愈发厉害,肆意的推开了厉钊的手臂,“太傅碰过的地方都疼。”
“呜呜,太傅不爱我了,太傅是不是想弄死我,呜呜我再也不敢说跟同窗们出去玩了。”
突如其来音量增大的哭声,惹得厉钊有些心神不宁,哄了半晌柴清,在案桌上写了几个字,绑在后院信鸽的腿上扔了出去。
他回到柴清寝殿时,柴清人已经被哄睡着了,可梦里也还是不舒服的哼哼,厉钊摸了摸她还是烫人的额头,起身出去,打了盆凉水进来,一遍一遍的拧了毛巾,给柴清降温。
午后,瑾王府暗卫首领何游才带着大夫过来,大夫给柴清把脉后,确定只是普通发烧,又给开了一副止痛消肿的药,才告退。
厉钊吩咐何游,“去把瑾王府的侍女带过来一半伺候王妃,你再择几个厨子,要做糖醋里脊偏甜的。”
何游默默记下,将厉钊吩咐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王爷这是开始心疼王妃,不让王妃亲自做饭了?”
厉钊一个冷眼过去,将何游原本还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堵在嗓子眼里咽了下去。
他一个西楚的瑾王爷,在这灵山的府邸内,给一个才及笄一年半的小丫头做了半年的饭,说出去谁会信。
柴清白吃白喝了他的半年,他夜里折腾折腾她也不为过。
傍晚,厉钊亲自煮了药,给柴清一口一口额喂了进去,期间小丫头不知是嫌药太苦还是怎么的,始终不是很不配合,惹的他又咬着小丫头的娇软红唇把人教训了一顿。
柴清是被嘴里塞着的一颗橘子味硬糖甜醒的,醒了之后,觉得嘴里都是橘子奶糖味,舌尖在口腔里扫了一圈,觉得牙齿都成了甜味的。
厉钊这个混蛋,不怕她睡着会被噎着吗?
嘴里甜的发腻,脑袋也晕晕涨涨的,柴清刚想下床找水喝,才掀开了被子,脚接触地面时,腿软的猛的跪了下来,两个膝盖咚的一声磕在邦邦冷硬的地板上。
纵使在外殿,厉钊也听见内殿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和自家蠢丫头磕疼了的哀嚎声了。
他放下手中的密报,叹了口气,负手走进内殿,入眼的,小东西穿着单薄的素色寝衣,孤孤单单的坐在地上,像个流浪儿童一般的可怜,撩起寝衣的裙摆来,抱着磕哄了的膝盖,嘟着嘴吹气。
小东西的腿上,除了方才磕红的膝盖,还有其他的粉色暧昧痕迹,她皮肤薄嫩,人又娇气,留一个印迹都要四五天才能消去。
厉钊走到她身边时,柴清感受到自己慢慢被笼罩在阴影里,抬起带着水雾的眸子,“太傅,好疼啊。”
……
……
(厉钊:宝贝这次哪里疼啊?/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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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家里库房的钥匙,你要给你
小语气,小眼神,都流露着抱怨,分明是自己从床上跌下来的,可她的模样像是在说,都是厉钊的错。
厉钊点点头,没反驳,将她打横抱起来,没怎么用力,带着人出了寝殿。
柴清只听他出去吩咐了什么,随后有小侍女端着膳食进来,柴清看到几个伶俐机灵的小丫头,整个人都傻眼了,呆呆的坐在软榻上,好半晌才问了一句,“太傅,你这是纳妾了?”
又懵又怕又带着脾气的柴清盯着他的眸子,这…和上一世的剧情不对啊,太傅应该是很宠她的,只是她感觉不到,只觉得太傅那份喜欢太过偏执禁锢了她的自由,可是绝对没有纳妾啊!
还是好几个,长的也都不丑。
柴清瞬间崩溃,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与她对视的厉钊,揪着厉钊的衣摆顿时委屈,“太傅,是清清哪里做的不好了吗?”
厉钊:“……没有哪里不好,就是你想的有点多。”
柴清想着自己即将要在豆蔻年华变成失宠的下堂妇被几个小妾欺负的样子,眼眶带着湿意微微红着,质问厉钊,“我哪里想的多了,我是正妻,你纳妾怎么说也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我又不是不能生,你这么急着纳妾做什么?”
“柴清…”厉钊依旧平静,看着小丫头委屈的要掉泪的样子,他甚至被小丫头蠢得想笑。
他缓缓道出真相:“找来的几个侍女,日常洒扫做饭的而已,你真的想多了。”
柴清脑子又是一愣…这,真的想多了?
那就算是找来洒扫侍奉的侍女,也不用长的这么好看呀,让她都开始有压力了。
厉钊混蛋,那她方才那样要哭不哭的样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还说了些,不知羞的话。
柴清有些尴尬,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为自己解释:“我是家里的正妻,自古男主外女主内,方才我说那些话也不为过,家里招的侍女,你总该跟我报备你下才是。”
厉钊冷漠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做出些什么改变,“跟你报备一下,然后你给他们结工钱?”
随即柴清听到他有几分轻蔑的语气,不怎么尊重她的态度说,“你还记得银子长什么样吗?”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小的侮辱,还是被用金钱铜臭给侮辱了。原本饿的干瘪瘪的肚子也不想吃东西了,气都快气死了。
什么叫她还记得银子长什么样子吗?
厉钊这是看不上谁呢?
难道他身为她的夫君,不应该为此感到惭愧吗?
他又不穷,还有钱找侍女,就是不给她银子花,弄得她每次书院里有什么花银子的活动都尴尬的躲去一边,装作要好好学习并没有空闲的样子。
柴清勇敢一次,很有女主人该有的样子,来跟他谈判,“家里的钱就是该我管,我不管太傅今日必须把家里的银子都交给我,太傅负责挣钱养家,清清负责勤俭持家,我们分工很明确!”
厉钊进了寝殿,拿了把钥匙出来递给柴清,“府中库房的钥匙,你要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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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我想去玩
柴清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味道,在心口化开。
小手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钥匙上一个瑾字,柴清彼时并未过多考虑,握紧在手心里,想着一定要保存好了。
不是因为喜欢太傅才保存好库房钥匙,而是怕丢了之后,厉钊会打死她。
次日柴清发烧好的差不多,换了一身奶绿色的衣服,显得很灵俏,梳好辫子,被领着去了书院。
柴清坐在自己位子上时,姜甜立马靠过来,“清清,昨天你没来书院,三等班来了个厉害人物,是柴丞相的嫡长女柴悠然,昨天她来报道时阵仗可大了,丞相夫人亲自把柴悠然送来的,话说你也姓柴,你们两个是不是宗亲啊?”
柴清眸子里的默落转瞬即逝,而后很无所谓不在意的语气道:“我不认识她。”
柴悠然的母亲,梁慧淑,原是丞相妾室,柴清的母亲在小产之后一直抑郁去世,梁慧淑才得以扶正。
后来…柴悠然顺理成章的成了相府的嫡长女,而柴清被冷落在母亲的院子里,越来越不受重视。
直到她的父亲要拉拢恭王爷,想将她嫁于恭王爷,做妾室…恭王爷已过不惑之年,柴清不愿意嫁,逃出了相府。
念及此,柴清有些忧郁,拖着脑袋看着窗外。
柴悠然又来了。
后来柴悠然喜欢上了厉钊,以相府嫡女的身份想和厉钊这个清冷美男太傅在一起,那时柴清和厉钊的关系虽未曾暴露,可已经有人捕风捉影说三道四,柴悠然让人绑了她扔进深山老林,灌了鹤顶红。
她的姐姐,杀她的时候没有片刻犹豫!
下午,高夫子下了通知,一等班下午要去后山栽树,一听可以出去玩,班院内立刻沸腾了起来。
柴清托着腮,厉钊不一定会让她去吧。多少次了,这样的活动他都没准许她参加过。
就连好吃懒做的姜甜都激动了,“你说高太傅让咱们大夏天的栽树能活的了吗?哎呀不管了,只要能出去玩,反正不在班院里写文章让我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
柴清兴致缺缺,提笔临摹着几个字散心,她也想出去玩。
从来到大都没出去玩过,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这灵都书院。
从前娘亲不允许她出去玩,说大家闺秀要懂得体统,不得肆意外出,后来梁慧淑继位,只带柴悠然去参加世族夫人们的宴席,她只能呆在自己娘亲以前的旧院里。
柴清趁着下课,偷偷溜去了厉钊的书房,索性,没有其他太傅和夫子在。
她欲言又止,鼓足勇气跟厉钊道:“下午,我们班院要去后山植树,我…我想去。”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我还没有出去玩过,我保证不会惹事,太傅,能不能让我去。”
她乖乖的,讲话时又谨小慎微,像是要出去玩,在征得家长同意。
柴清等了好几秒,都没有等到厉钊的同意声。
她抬眸,悄悄的瞄了一眼厉钊。
…………
编编说短篇不能拿全勤,我快点写完开长篇啦,你们都活跃点啊!
第8章太傅,掐疼我了
厉钊不声不响,着实让气氛凝重,弄的清清也有些惧意。
好半晌,他忙活完了桌面上的东西,才唤柴清:“过来。”
柴清很乖的走过去,两只小手在小腹位置掰扯着手指头,怎么看怎么紧张,像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出去玩,丝毫不言退缩。
厉钊突然扯了她的手腕,将毫无防范的她拉进怀里,柴清被迫跪坐在他怀里,莫名其妙的被他塞进了手里一直笔。
“上课的钟声响之前,你在这抄三从四德,字要工整心要静,懂了?”
柴清皱眉,不自在的挣扎,“你放开我,随时会有夫子和太傅进来,会被别人看到。”
厉钊一点不打算惯着她的脾气,掐着她的腰,强迫她坐好,“不好好抄你就不用回班院上课了,也不用去植树了,回府再重新抄。”
柴清立马消停了。
提笔,认命的开始写字,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柴清现在看到这几句话,都想吐了,抄了有两三遍,她忽的回头,“是只要好好抄三从四德,太傅就会让我去后山栽树吗?”
厉钊没耐心,原本温热干燥的手掌在她腰妓摩擦着的,忽然用了紧,柴清倒吸一口凉气,没执笔的左手,立马覆在了他硬实的手掌上,想用劲把这只手从自己要上拿下来。
她又慌又乱,厉钊在书院虽说是自己一个书房办公,可是不一定会没有其他夫子进来,她方才进来时,也没有想着关门。
更何况,他手劲大,也不知道收敛力度,掐疼她了。
柴清呢喃着抱怨,又拿不开他的手,也实在不敢跟他发脾气,软了声调,楚楚可怜的依偎在他怀里,“夫君,掐疼清清了。”
从前在家里,梁慧淑生气了,总爱拿她撒气,厉钊买回她来时,她手臂和后腰上,都是一块一块被拧出来的淤青。
厉钊掐人虽然没有梁慧淑掐人使劲,可也算不得温柔,更是强势到不容她反驳拒绝。
厉钊闻言,松了她腰上的桎梏。
整理了一下她上身的小衣,手掌又覆在她的小腹上,这会算是很温柔的揉着,“这几日要来月事是不是?”
柴清原本疼的有些难看的小脸,微微粉红了起来,带着一层羞赫的可爱,点点头,“是。”
他这点,倒是记得比她还清楚。
“这几日别出去了,多雨风大,免得着了凉到时肚子疼,嗯?”
柴清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不允许她今日下午和学子们一起去后山,还找了一个为她好的借口。
她小性里本就带着倔劲,只是不敢在他发作,不敢强求他答应什么,只得伏低身段,算是求他,“就出去今天一次也不可以吗?”
“对,不可以。”厉钊今天的耐心算是耗尽了,连敷衍都没了,特别是他都告诉怀里的这只小倔猫不能去时,她还想着忤逆他。
不听话的孩子就不能惯着。
语气陡然提高,柴清意识到自己被凶了,坐在他怀里被白白摸了这么久,又抄了几张的三从四德,还连出去玩的机会都求不来。
……
第9章掌嘴
叛逆心使然,她放下了手中的笔,眸子已然红了,强忍着不落泪,询问厉钊:“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可以去,去了之后,就不用回家了。”
他不喜欢她的倔强,他养的奶猫,必须温顺听话,厉钊冷声,“笔拿起来。”
柴清犯脾气,“我不拿,我不抄。”
“谁给你的胆量,让你来我这甩脸子,是我太纵容你了?”
柴清委屈的眼泪几度欲落下,小手就是倔强的,不去捡笔。
上课的钟声翁翁厚重的响起,柴清猛的推开他,从他怀里逃出来,起身,一个眼神也不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离开了他的书房。
傍晚放学时,厉钊也没等柴清来找,自己便先回了府邸。
等到了半夜,还是没等到今日被惹毛发飙了的小凶猫。
何游派了人一波一波的去找,书院后山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柴清的影子,后山栽树的学子给的回复是:“清清没跟我们一起来,她姐姐的人把她接走了,没放学之前就接走了,柴清连作业都没拿。”
厉钊拧着眉,这个死丫头,出了名的会闯祸,还欠打。
他怒火没地方撒,盯着厅堂中站着的何游,冷声吩咐,“你带瑾王府中兵马,去相府找人,跟柴礼翊说,本王今日若是见不到瑾王妃,他的丞相之位,也就算是到头了。”
彼时,柴丞相府。
月光正浓,柴清的小屋子,门突然嘎吱被打开,数月未曾有人居住过的小屋子,蜘蛛网纵横,屋子里都带着一股腐湿气味。
柴清抬眸看了一眼突然打开的门,来着,衣容华贵,正是那母女俩。
梁慧淑连屋子都不屑于进,只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眼坐在椅凳角落旁的柴清,开口的话,连往日敷衍的语气都没了,“你好好准备嫁人,恭王爷既然喜欢你,你一个庶女,侧王妃的位子,也不算是亏待。”
“你登堂上位,却指说我是庶女,忘了从前如何讨好我娘亲,如何如何勾引父亲的谄媚模样了吗?”柴清的脾气,本就是被下午厉钊欺负后,攒了半天的,这会子又岂能容忍这对母女在她娘亲的故园里撒野。
梁氏也显然没有多好的耐心,拉住要进去打柴清的悠然,丝毫不怒,能走到这一步,定然是有些手段的,她吩咐身边站着的婆子,“掌嘴,掌到二小姐愿意开口叫我一声大娘为止。”
柴清丝毫不畏,“你做梦,梁慧淑,你坏事做尽,你怎配做父亲的正室?”
柴悠然冷哼,有些暴躁,扔掉了今日在书院的和蔼面具,“柴清你还想着父亲呢?父亲若是愿意看到你,又怎会让你嫁一个糟老头子,我告诉你,不要想着父亲会帮你,你就好好准备如何侍奉一个老头子就好了。”
“悠然,不许胡言。”梁氏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备,抬眸看了眼月色,“看二小姐这态度,今日也未必会喊我一声大娘了,掌嘴吧,打昏了之后记得用绳子绑住,别再跑了,若是落得个不干不净之身,会让恭王爷怪罪。”
……
怎么能少了恶毒女配呢?
第10章柴清是本王的王妃
门口的母女俩离开,柴清抬着清澈的眸子,有恐惧,必不可少的恐惧,只是她竭力掩饰着自己,不让别人看出来她的害怕。
几个下人婆子恶狠狠的,用了狠劲将清清从地上扯拽起来,清清的小腿有些磕在了凳子上,碰的又麻又疼,生理眼泪眼看着就要飙出来,突然又被一巴掌甩在脸上,柴清耳朵翁翁的,都听不见别的声音了,仿佛越来越昏沉,在这阴冷的屋子被关了将近一晚上,她昨日的发烧症状好像又有些反复了。
厉钊只是区区一个太傅,怎可与这权位至高的丞相府抗衡,怕是没人能救她了吧。
她这次…貌似真的有些跑不了了。
没有被柴悠然灌了鹤顶红扔去后山,可是她也好不想嫁给恭王爷那个年过半百的人了。
厉钊彻夜难眠的一夜,生怕自家发了凶的小奶猫会出什么事,自己连夜骑了马,以瑾王爷的身份,叫开了凌晨尚未打开的城门。
守卫将领立刻急匆匆的将瑾王进城一事呈报给了皇上。
厉钊在裴府门前下马,亮出瑾字令牌后,立刻无人敢拦,只是慌乱的去告知相爷,杀人成性的暴戾瑾王爷闯了进来。
厅堂内,原本温香软玉在怀的柴相突然被瑾王府的人吵醒,本就窝着火,却又不敢发作,这会子又听瑾王亲自来了,匆忙出殿迎接,厅堂外见到厉钊,施礼问安:“老臣参见瑾王爷。”
厉钊懒得与这老朽废话,直接看向何游,何游看着厉钊已是冷到不能再冷的眸子,生怕王爷又如从前般“挡我者死”的脾气,讪讪道:“柴相说,并未见过二小姐回相府过。”
厉钊:“搜!”
一个字,不容忤逆与反驳。
厉钊显然还在盛怒,柴礼翊也跟着惶恐不安,还以为是柴清自离家出走后招惹到了这位活阎王,解释道:“老臣二女儿柴清已数月不曾归家,可问王爷,小女可是得罪了王爷,让王爷如此盛怒。”
厉钊懒得过多解释,不动声色的一句甩给他,让柴礼翊自己消化,“柴清是本王的王妃,皇家儿媳,名讳也是你一介朝臣可以直呼的?”
柴礼翊:“……?!”
这位能言善辩的两朝元老,此时竟一句话都噎不出来。
柴清这丫头,不仅招惹了瑾王,还成了瑾王妃?
这,这怎么可能?
柴清这丫头长相是极为出众的,又是可爱水灵,看起来便想让人疼爱,所以才得以被恭王爷看重,可是瑾王爷,不是说多年不近女色吗?
这…这丫头成了瑾王妃?岂不是要将,昔日他与梁氏的那些虐待,都尽数报复回来?
柴礼翊在震惊与恐惧中,有些不安,若是柴清这狐媚丫头在瑾王面前吹个枕边风,他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能否保得住?
何游带人搜查再回来时,面色沉重,原本在熟睡的梁氏也被惊醒,看这阵仗,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秉王爷,王妃在一处破院里……身上有伤,人昏迷着,属下不敢轻易妄动。”
……
柴清:受伤了没有二百张推荐票好不了。